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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7日 星期日

放聲痛哭錄音室-17.人數-1





  十七、人數-1


  講到圖書館這三個字,大家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低聲細語?輕步慢行?層層並列的書架?泛黃的書冊?抑或是瀰漫著書卷氣味的閱讀空間?

   
  如果這些說法大多都還符合你的想像,那代表我們有一定的共識。一個有在追求良好閱讀體驗與環境的正常圖書館,以這樣的標準來努力我想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就這一點來說,我們宕間那校方相當引以為傲,沒事越蓋越高,說不定有一天會蓋成宕間101的宕間圖書館也不例外。
   


  「哈哈哈~~」「哈哈哈~~」

  ──啪搭啪搭──啪搭啪搭 

  ──@%$@︿$︿$─@%$@︿$︿$

   

  嗯,你們要相信我,至少在不是考試週的期間時真的是這個樣子。
   
   
  星期五上午十一點十三分,宕間大學圖書館裡擠滿了認真讀書的學生、佔位睡覺的學生、佔位後在家睡覺的學生、摸來摸去窸窸窣窣的情侶學生、沒在摸來摸去但聊天很吵的學生等等,可以說是族繁不及備載。

   
  畢竟距離畢業考試週開始只剩下不到三天,而這個時間點該起床的也已經起床了,整個圖書館似乎塞滿了人,一位難求。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即便身處在圖書館B2的走廊,也依舊能聽見樓上傳來的種種聲響。

   
  「嗯………」

   
  約一個小時前被從錄音室趕出來的我,此時正一個人把耳朵貼在錄音室的木門上,試著看能不能聽見裡面傳來的動靜。

   
  「果然不行啊………」

   
  然而,無論我用什麼姿勢,甚至整個人幾乎已經扒到了門上,卻依然沒能夠聽見裡面的任何聲音。

   
  呿,明明就是一扇老舊的破門,隔音做這麼好是要幹嘛。

   
  這下可好了,門被鎖住又進不去,啊現在直接離開好像也不太對,出於無奈,我只好蹲靠在走廊的牆邊開始玩手機,看什麼時候他們自己搞定之後再出來跟我說明。

   
  玩到一半,我的手機突然跳出了綠綠的畫面,還傳出了大家耳熟能詳的鈴聲。

   
  ──賭賭嘟~賭賭嘟~賭賭嘟~賭賭嘟嚕~

   
  原來是三蒔用LINE來電,這麼說來三蒔在群組裡確實說過有話要跟我們講。

   
  我毫不猶豫接起電話打招呼。


  「喂?」

   
  「你們那邊結束了沒?」

   
  三蒔的聲音有些急躁,劈頭就問我們事情有沒有解決,解決了趕快找個時間去見她。

   
  拜託,哪有這麼簡單。她根本不知道現在這兩人出的事情有多嚴重。

   
  「沒欸,我一小時前才被那兩個傢伙趕出錄音室而已,他們現在應該正在吵架吧。畢竟迪歐那件事怎麼說也是第二次了,還弄的這麼大條。」

   
  「那他們吵完了之後記得聯絡我,我有事要大家幫忙,是沒有很趕但拜託盡快。」

   
  說完,三蒔那邊都嚕一聲就把電話切了。

   
  沒有很趕但要盡快………


  換言之不就是很趕嗎,這什麼概——


   
  ──框啷

   
  就在我一臉茫然時,旁邊錄音室的木門突然冷不防的被推開,從裡面快步走出來的人是一臉很不爽的波肥。

   
  他一出來看到我只低聲說了「吃飯,跟不跟隨你」,便頭也不回地直直朝樓梯前進,作勢要離開。

   
  哇,瞧這霸氣的。

   
  被波肥的態度弄得一時間不知所措,我回過頭望向錄音室,發現阿雲正苦笑站在錄音室的門口朝我揮手,表現出一副去啊,楞著幹嘛的樣子。

   
  花惹發?他現在這狀態你還要我跟著去吃飯,不是我會錯意吧?

   
  「去啊,楞著幹嘛?」可能是見我呆在原地沒行動,阿雲直接開口這麼跟我說。甘,真的不是我會錯意!


  不過阿雲既然會要我這麼做,看來應該也是有他的想法,總之乖乖聽話先去追波肥就沒問題了是吧?

   
  於是我揮了揮手認命轉身離開,趁著波肥還沒走遠之前追上他。

   
  …………

   

  沒過多久,我跟在波肥身後,來到了一間位於宕間校外,還算是滿有名店名叫做柴哥的燒臘店。

   
  「現在什麼狀況?兩敗俱傷?」

   
  走進店裡一入座,我便追問波肥跟阿雲在錄音室裡面爭執的結果。怎麼說這事情可是攸關之後我們的行程,不仔細弄清楚的話之後可是麻煩的很。

   
  「敗你個頭,你點不點啊?」波肥三兩下劃完了自己要吃的東西,把菜單遞給我。

   
  「點點點。」我點了這裡招牌的三寶飯「好,點完了,所以呢?」

   
  「決定把錄音室收了啊,我能怎麼辦?阿雲手上有統計數據又有迪歐的事情做背書,我一時間嘴不過他。可惡!那傢伙還真敢說,詛咒他以後玩什麼遊戲都抽不到SSR!」波肥一邊抱怨,還不忘多拍幾下桌子表示憤怒。

   
  「你這也太狠了吧,人家也是為你好啊,好歹也是朋友一場,怎麼能眼睜睜看你走上歪路?」我把菜單送去櫃檯結帳後,回來又問「所以椅子真的是你動的?」

   
   「是啊,」他撐起下巴一副理所當然地答道「過去兩個禮拜,我當班時只要逮到機會就會偷偷移出來一點。」

   
  波肥說禮拜一他都會故意這麼做,此外探班時間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會偷偷移動椅子,甚至就連迪歐出事前一天也一樣。


  這正是已經習慣在錄音室裡面走來走去的我們會踢到椅子的原因。

   
  問題在於………

   
  「這樣有什麼意義啊?」


  對,這正是我納悶的地方,波肥到底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難道是為了陷害我們?

   
  「就等你問這句,你一定會同意我的!」波肥說這句話的語氣應該是今天為止我聽過最有起伏的,看來他想講很久了。

   
  「當然是為了減弱呼嘎盒子的影響時間跟效果啊!」

   
  「把椅子脫離呼嘎盒子的影響範圍,減弱時間跟效果……啊!迪歐那一天就是這樣。」

   
  一想到那個靠北的臭奧客沒被影響就算了,出來之後還在那邊居居歪歪我就有氣。

   
  「這招果然有效!這樣一來可以增加翻桌……翻間率,提升使用人數,而呼嘎的風險也不會那麼大,未來甚至還能嘗試用薰香或其他的東西來取代呼嘎盒子帶動情緒!」

   
  波肥情緒高漲,批哩啪啦講了一大堆,意思大概就是這東西概念很棒,將來沒有呼嘎盒子或許也可以進行。但由於只是一時間的突發奇想,沒必要跟大家講。

   
  「呃…………有部分聽起來是滿有道理的。但錄音室不就是要讓人釋放出深層的壓力嗎?」

   
  只是要讓這些人隨便哭一哭的話,讓他們去看個韓劇或切洋蔥也能有一樣效果。

   
  「對,阿雲也這麼說。」他的情緒彷彿大怒神般又盪到了谷底「說到底,還是培養熟客這部分比較有用,還能打平收支吧。」

   
  「熟客有啊,有人已經熟到背下你們的班表,還知道我叫阿噗了欸。」那天當班被生死學教授叫綽號差點沒把我嚇死。

   
  「啊,不過這些會不斷來宣洩壓力回頭客八成也有自己的麻煩,不太可能像學妹一樣成為金主就是了。」我補充。

   
  「嘖,有熟客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講?」

   
  「你又沒問。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只來一天而我每天都在,你這可惡的慣老闆。」

   
  不知道是不是我聲音太大,講到一半有幾個人還有柴哥老闆都轉過來看了我一下。

   
  「總之,怪我囉。」我兩手一攤,一副不然你是要怎樣的態度。

   
  可能是因為波肥被阿雲訓了一頓的關係,總覺得今天的波肥的氣勢不到以往的十分之一。就連我擺出這種態度,波肥也只是瞪了我一眼之後低聲嘟噥「………那種事情鬼才知道。」。

   
  哼哼哼哼哈哈哈!沒想到我阿噗也有棒打落水波肥的一天。

   
  為了享受這難得的勝利,我特地等到老闆叫桌號,我們各自拿了自己的的餐點回位置上之後,才繼續接續這個話題。


  「大師就知道啊。回頭客越來越多還有錄音室不能解決問題也是他跟我說的。」我夾起一塊叉燒塞進嘴裡後問道「嚼嚼嚼……說到底,你幹嘛這麼堅持啊。」

   
  「就不爽想拚一口氣啊。」波肥也開始動筷「明明是講好大家要一起做的大事,到現在卻只有我一個人在想辦法,其他人好像有沒有都無所謂一樣。如果我成功搞起來了,那不就證明其他人錯了嗎?」

   
  「你這個計畫大家光是願意參加就已經算是大事了好唄,再說一個人搞起來又有啥用。」

   
  難不成真的要在大家畢業後一個人留在這,雇一堆學弟妹繼續發展錄音室啊?

   
  「就說只是一時的突發奇想咩。」

   
  波肥顯然沒打算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不過機會難得,我還想多損他幾句。

   
  「而且迪歐那天才說他覺得與其一個禮拜才來一天錄音室,不如約吃飯還比較熱絡。你怎麼就沒想到?」我用相當北七的語氣問。

   
  「不可能吧?常常約吃飯三蒔怎麼辦,她會破產……你這是啥意思?」波肥快要回答完才發現我的意圖。

   
  這一擊大概讓他原本就不低的怒氣值上升到了60%,不過我的北七之力可不只如此。

   
  「你都可以想到拉椅子害迪歐跌倒這種增加客流量的方法了,你也幫三蒔想想嘛。」平常被嘴慣了,難得嘴別人感覺特別爽。

   
  「去找阿雲想啊。」波肥臉上開始浮現出出現不悅的神情「他剛剛全程都在唸我,好像迪歐會這樣全是我故意害的一樣。」
   

  很好,照這個狀況看來已經上升到了80%,距離臨界點還有些距離,我還能在酸他一句。

   
  「畢竟那件事你也算是間接幫兇不是?被罵活該啊。還有,啊三蒔這件事你要是真想不出來,也可以先找阿雲"討論"一下。」


  淦,這一定會暴擊,我從來沒對自己的北七感到這麼滿意過。

   
  此時的波肥已經沒有再回嘴,只是停下手上的筷子,用近乎死魚眼的眼神瞪著我。

   
  波肥這樣的行為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憤怒指數已經瀕臨極限。


  也就是說──

   
  我差不多該道歉了。

   
  俗話說不找死就不會死,虧別人這種神經事偶爾為之小小報復一下還好,要是玩火自焚不小心讓自己燒到剩粉,只能說是得不償失。

   
  在內心警惕自己點到為止之後,我只花不到一秒的時間,便將臉上刻意裝出來的北七神情拿下,趕快跟波肥say sorry。

   
  「好啦歹謝……我只是開個小玩……」

   
  然而,我還沒把話說完,波肥口袋裡的電話卻突然響起,硬是拉走了他的注意力。

   
  「喂?」一臉不想甩我的波肥毫不猶豫接起電話,並用眼神告訴我──你不用再說了。

   
  「只是開個小玩………嗯。」


  怎麼說也是我先得罪於人,這時候大氣不吭一聲才是上上之策。

   
  於是我閉上嘴,低頭吃自己的飯。

   
  豈料,幾秒鐘之後波肥突然對著電話破口大罵「乾,問我我是要問誰,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就算知道也只會回答在非洲啦!」

   
  我被嚇到抬起頭,發現隔壁幾桌的客人還有老闆也都跟我露出了一樣驚訝的表情。

   
  看來電話裡面那位仁兄瞬間把波肥瀕臨極限的憤怒值給灌爆了。

   
  「呃…………誰?」

   
  誰……是誰引爆炸彈的?!

   
  波肥沒回答,反而是框啷一聲用力把筷子拍在桌上,大聲對著我說「這也在阿雲這個,那也在阿雲那個!討論?你們在那偷偷統計回頭客是又有找我商量膩????」

   
  「呃……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一時間被嚇到的我只能支支吾吾解釋。

   
  「乾,越想越氣,我要回老家了。反正這週我沒考試他有meeting,把迪歐丟給他照顧,還不忙死他。」

   
  說完,波肥沒打算繼續吃飯,而是直接站起身打算離開。

   
  「喂!等等啦」我趕緊抓住他把他押回座位上「嘴一下就生氣,你是小學生哦?」

   
  「你才小學生,你全家都小學生啦!」波肥被我的話弄得一陣暴怒,更堅決打算離開。

   
  靠,我這是幹嘛又刺激他呢我。

   
  眼看拉不住硬要離開的波肥,我腦海中所剩不多的腦細胞開始活化,設法找出一個理由留住波肥。


   
  ——那個難已經消失,變成劫了。


   
  忽然間,大師在我們烤肉那一晚曾經告誡過我的話又再一次閃過我的腦海。

   
  「等,等等!阿雲說不定有危險!」

   
  「……危險?」

   
  這招果然有效。話才剛出口,波肥便停下腳步,露出一副你是在練什麼蕭威的懷疑眼神盯著我。

   
  「對!所以你先回來坐著,坐啦坐啦坐啦坐啦。」

   
  眼看成功把他留住,我開始吧啦吧啦解釋起那天烤肉大師與我的對話。

   
  「所以,你知道的吧?連這麼照顧在宿生的大師都親自現身這樣說了,阿雲很有可能會在我們離開學校前這一段時間出事。到時候要是真有個萬一,少一個你我們戰力會差很多啊。」

   
  有道是動之以情,說之以理,我兩招都用上,波肥你就給一點面子吧。

   
  「嗯…………確實,要是連大師都這麼說了,那還是得注意一下。」波肥聳聳肩「好吧,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
   

  大師的名號果然有效,一搬出來波肥瞬間就冷靜了。

   
  「真的?!那…………」就留下來幫個忙吧?

   
  「但我還是要回家,拜。」


   說完,波肥一溜煙唰的一聲跑出了店外,速度快的我措手不及只能愣在位子上。

   
  「……………」


  乾,完全不賞臉耶! 


  ───
   

  最終,因為我們的吵鬧影響到了其他客人,我被老闆抓住給狠狠訓了一頓。


  直到剛剛老闆終於罵夠了,獲得解放的我才得以離開燒臘店,像現在這樣走在返回校園的路上。

   
  ──賭賭嘟~賭賭嘟~賭賭嘟~賭賭嘟嚕~


  途中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嗯?又是三蒔?」確認打來的人,我很快的按下了接聽按鈕。


  「喂?」

   
  「喂,阿噗嗎?你們好了沒?」


  三蒔又問了一次早上才問過的問題。話說她到底找我們要幹嘛?

   
  「早就結束啦。」

   
  「怪不得,剛剛打給波肥他不知道在兇什麼。」

   
  「靠,原來兇手就是妳喔。」找到了害波肥暴怒的兇手後,我不禁大叫。

   
  「什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三蒔用很疑惑的口氣問我。

   
  「不,沒事。怎麼了嗎?」

   
  「阿雲沒跟你們在一起?他電話沒接。」

   
  啊啊,原來剛剛三蒔是打到波肥那找阿雲,這樣就可以理解為啥波肥會那樣喊了。

   
  「我跟波肥剛剛在吃柴哥。阿雲他應該還在錄音室吧?沒接電話應該是去上廁所或是幹麼的。你晚點再打看看?」人總是有三急或心情不好不想接電話的時候對吧,給點私人空間。

   
  「這樣喔……」三蒔停頓一下,又問「你們在柴哥嗎?」

   
  「對啊,不過現在只有我。波肥剛剛說他不爽要回家,已經先跑了。」這姑且算是我害的吧。

   
  「真是的……不是說結束要聯絡我嗎?」

   
  「啊─」

   
  我完全忘了。

   
  「算了算了,反正也就少一個人。你們剛剛吃柴哥的話,應該還在學校外面對吧?」

   
  「對啊,怎麼?」

   
  柴哥位於學校側門出去一條都是賣食物的小巷子裡,距離並不像巷弄魔法那麼遠,和學校還是有段距離。


  而我恰巧正在半路上,因此三蒔說的沒錯。

   
  「那你幫我個忙,在學校外面繞繞看有沒有看到樹心。阿雲那邊我會再打幾次給他。」

   
  「學妹?她怎麼了嗎?」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撇清關係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要找她?

   
  對於我的疑問,三蒔似乎沒有多說的打算。她只是吩咐我先去找找看,說晚點錄音室集合再跟我解釋,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什麼啊這是………」

   
  就這樣,搞不清楚狀況的我依然照著三蒔的指示,從校後門繞到了校前門,沿著學校外圍逛遍了下課時間所有學生們通常會去的地方。

   
  但不用我說,像樹心學妹那種有錢人的大家閨秀怎麼可能沒事在學校外圍閒晃,我在這邊逛來逛去會找的到才有鬼。果然,就在我繞的差不多仍沒發現人時,三蒔就傳了訊息過來,要我先回去錄音室。

   
  到了錄音室,阿雲跟三蒔兩人已經待在錄音室裡了。


  大概是阿雲覺得波肥並沒有這麼生氣,而三蒔也沒有把波肥已經先走的事情告訴他,因此阿雲看見我獨自一個人回來時臉上帶著些許驚訝。


  這個業是我造的,只好負起責任乖乖向他說明剛剛吃飯時的來龍去脈。


  當然,把波肥弄爆炸的過程我也很誠實的坦白沒省略。

   
  ……
   

  ……

   
  「因為所以這樣那樣,我想之後一段時間內,我們發給波肥的訊息別說是已讀不回了,他大概連讀都不讀吧。」

   
  「白癡。」三蒔給了個沒啥建設性,但好像還挺正確的評價。

   
  「沒關係,那時候他已經同意我了。這代表他之後還是會回來想辦法處理盒子,想辦法讓錄音室的客人在畢業典禮前歸零。」阿雲沒針對我的行為做出評論,只是輕描淡寫的帶過了波肥答應他的事情。


  三蒔妳看看,這才叫有建設性的意見!

   
  不過話又說回來,波肥不甘願成那樣,真的有達成共識嗎………唉,算了。

   
  「那麼,波肥的事先放一邊。三蒔妳可以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吧?」

   
  「喔對,今天 call 一整天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跟阿雲安靜地看著三蒔,等她開口。

   
  被我們注視的三蒔只說了句「你們都這樣問了,那我直接說重點囉」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學妹她,離家出走了。」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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