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此網誌

2017年7月15日 星期六

放聲痛哭錄音室-2.廢物回收利用音樂研究社



二、廢物回收利用音樂研究社



自星期五的咖啡廳會議結束,不知不覺過了個周末。


這兩天我左思右想,依然沒有想到什麼特別的點子,而其他人好像也沒有人能提出比利用錄音室更好的想法。


我想波肥他所謂的「做些什麼」計畫八成會一直線朝錄影音室這方面進行吧。


星期一下午一點鐘,大學的上課鐘聲響起,吃完午餐的學生們紛紛的往各自教室所在的大樓移動,開始下一堂課的準備。


今天已經沒有課的我一手握著飯糰,另一手拿著中杯奶綠,一個人坐在學校的廣場樓梯上發呆。


廣場上的人已經沒有中午那麼多,只有三三兩兩的學生經過。地上的枯枝與落葉被冷風吹得四處飛散,顯得有點荒涼。


「原來邊緣人沒朋友就是這種感覺啊………」我默默的感嘆。



今天早上迪歐說他要參加重訓中午沒空吃飯,阿雲跟波肥兩人則窩在他們的寢室討論錄音室到底有什麼用途,line了也沒回應,叫也叫不出來。


就連「宕間揪吃飯最後希望」的三蒔同學也只留下一句「洗澡,睡覺。」就再也沒讀我的訊息了。


一想到出社會之後我們也會因為各自的事漸漸疏遠,再也沒機會回去過去那種日子,我莫名的感到一股惆悵。


總覺得好像有點能夠理解波肥想做些什麼的焦慮了。




等燈等登~燈等等燈~


口中的飯糰嚼到一半,我右前方的口袋響起了氣勢磅礡的音樂,曲中還不斷重複著u can't 吸蜜的霸氣歌詞。


──那是只要迪歐打來就會響起的江吸納鈴聲。


奇怪,迪歐現在這個時間不是還在重訓嗎?


「喂?你現在還在學校嗎?」


接起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波肥的聲音。


「怎麼會是你啊,迪歐呢?


「他重訓提早結束,人在我旁邊。我們現在打算要去找那個廢物什麼社的要錄音室,你跟不跟?」


波肥的口氣聽起來有些不悅,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就你們?不等阿雲跟三蒔嗎?」


一直以來這種大事我們都是一起行動的。俗話說人多好辦事,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至少我們還能靠人數取勝。


「三蒔她前兩天忙著調查那個社團,早上只扔下一句『睡覺』就回女宿了。然後阿雲他下午被教授叫走,我看最晚也要六點多才回來。你要來嗎?」


喔喔,原來三蒔這幾天是跑去調查那個社團的底細了。


這麼說起來每次她發現感興趣的事都會像這樣沒日沒夜卯起來找相關人士追蹤,然後在情報得手後爆睡一整天。


至於阿雲應該是去和教授討論國外學校的事吧。


「當然去啊,問題是你確定真的有辦法要的到錄音室?」


就算我們透過三蒔得到了廢物什麼社的情報,怎麼說也都是他們自己還沒有機會用到的錄音室,哪可能這麼容易借得到啊。


「安啦,我花了一個早上消化了三蒔提供的情報,已經想到應對方法啦,到現場肯定見招拆招,妥妥的。」


「真的?啊,等等在講好了,我先去你們那邊。」


波肥他們目前所在的社辦大樓位於宕間校區東邊,和我目前所在的廣場呈現反方向,從這走過去可是要花上不少時間。


「沒關係,你邊走我邊講,反正是迪歐的手機。」波肥說道。


………我好像聽見對話另一頭迪歐的哀號聲。




在我走向社辦大樓的路途上,波肥將三蒔打聽到的情報做了個彙整,在電話裡詳細跟我說了一遍。


廢物回收利用音樂研究社……又長又饒舌,簡稱廢物社吧。


廢物社是宕間大學前幾年突然崛起的新型態音樂社團。


主要的活動目標是多方利用現代文明社會所產生諸如鍋碗瓢盆桶子罐子之類的廢棄物進行演奏,同時宣揚環保的理念。


這個社團幾年前成立時據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同好會,連社辦都沒有。


不過他們的第一與第二任社長憑藉著一股熱情與衝勁,短短幾年間就將社團擴張到足以與現下大型社團匹敵的規模。


一言以蔽之,是大學社團中一隻崛起的新秀。


諷刺的是,這種起初憑藉熱情組成的小社團一旦發跡擴張成為了大團體,往往也容易陷入爭權奪利或是明爭暗鬥之類的風暴之中,反而被最沒有熱情的人掌控。


廢物社第三任,也就是現任的社長便是個典型的例子。


為了方便就叫他廢物社社長好了。


根據三蒔的調查,這位廢物社社長原本只是一個表現普普的社員,對社團本身也沒有一二任社長那般的熱情。之所以能夠當上社長,完全只是靠著自己的外表優勢博得了第二任女社長的好感,還拉攏了為數不少的女幹部。


之後他……唉,再講下去沒完沒了。反正那些不甘我們的事,略過好了。


最新的動態是這個廢物社長在寒假結束沒多久就與新團員傳出三角戀的醜聞,把社團弄得烏煙瘴氣,也讓以團體練習為活動的社團幾乎沒有機會利用錄音室。


具體情形大概是這樣的──


那位很帥的社長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是同一個社團的幹部,郎才女貌好不開心。


然而很帥的廢物社社長顯然並不滿足於此,他在寒假時接受了大一小學妹的告白,暗地跟小學妹搞曖昧。


由於是寒假期間,起初兩人的地下戀情即使如火如荼發展,但也不至於曝光。這個嘛,畢竟在校外,只要別被認識的人撞到,怎麼亂搞也是他們家的事。


不過到了開學之後,事情就沒可能這麼順利了。


才一個禮拜不到,兩人無法拿捏的曖昧關係很快就被眼尖的社員識破,使得地下戀情浮上檯面。


這種見不得人的戀情一曝光,社團自然是陷入了八點檔常看見的感情紛爭,團員們也因此分裂成了三派。


一派是力挺小學妹,認為戀愛自由沒有先來後到,小學妹應該橫刀奪愛,主張自由戀愛的「學妹派」。


一派是主張不能讓半路殺出來的狐狸精得逞,原女友應該宣誓自己主權,給對方一點顏色悄悄的「原配派」。


至於第三派我個人比較喜歡,是由以前就很不爽社長行徑的老社員與男社員組成,暗地裡打算偷偷的讓這個社長被出意外的「審判團派」。


既然以團體行動為大宗的社團面臨分裂的危機,那運作上幾乎完全停擺也是必然的。


因此波肥認為,與其讓錄音室空在那邊生灰塵,不如先借到我們手上,給他去發揚光大還比較好,名義上社團也不會因為閒置而被學校收回。


可喜可賀可口可樂何樂而不為,你說是吧?


遺憾的是,事情不是你說了算,而是對方社長說了算。


如果社長不願意將錄音室借我們,那波肥的計畫等於胎死……不對,他還沒想到要幹麼,嚴格上來說根本連胎都沒有。




過了十五分鐘,我在社辦大樓前與早就等得不耐煩的波肥及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迪歐會合,三人朝向位於五樓的廢物回收利用音樂研究社社辦前進。


在我過來的途中,波肥說有一位三蒔旗下匿名為『喀擦社長的小GG』的第三派線民向他供稱道:「自己十分鐘前離開社辦時廢物社長人還在社辦指導大二的學妹。現在應該有機會堵到他。」


 「…………他該不會把我們當成打手了吧?」我好奇的問。


「誰知道,反正這意味著我們找到廢物社長的機率非常大。」


「也對吼。」


畢竟波肥他們從剛剛就一直站在門口,完全沒見到有任何人從大門進出,而且我想音樂這一類的教學指導多少有些複雜,不會這麼快就結束。


就算我們進去時社長真的不在,至少也還有機會可以向大二那位學妹問問社長的行蹤。


進入社辦大樓,不知怎麼的,波肥跟迪歐兩個人話越來越少,到後來幾乎沒有什麼交談,只是安安靜靜一直往五樓走。


受不了沉默的我在爬樓梯時問波肥:


「我說,人家社團現在正在上演八點檔,你確定我們有方法說服他把錄音室讓出來?」


對方就算再廢物,好歹也是掌握一個社團的社長。


我們不可能走進去社團裡喊說:


「嘿!我們不認識你,但是把錄音室借給我們吧。」


然後期待他開心地回答:


「喔!我現在用不到,拿去吧。」


除非他被第三派的人打到腦袋進水,不然發生這種好事的機會微乎其微。


不過波肥好像絲毫不在意這件事情,他聽了我的問題只是自信的喬了下眼鏡說道:


「別那麼擔心好嗎?學了這麼多歷史,你我都知道和平的重要性。我們自然是友善的向他釋出好意,想辦法利誘他,請他把錄音室讓給我們。」


嗯。


過去四年的經驗告訴我,波肥只有在瞎鬼扯的時候才會講歷史。


他歷史最熟的部分除了某款跟三國美少女武將嗯嗯啊啊的遊戲之外,剩下的就是操縱戰國跟三國武將當主角拆對方城堡的遊戲。


「萬一他拒絕你的好意,甚至想反過來搞你呢?」


不是我在說,這個社長不可能只靠那張臉就爬到現在這個位子,骨子裡肯定也是個稱職的八大工業國人。


「歷史告訴我們——要是協商破裂,就他媽的戰啊。你以為我找你跟迪歐來是孤單寂寞覺得冷嗎?」


讓力英(力量型英雄)迪歐出手,看來波肥現在熱衷的不是魔獸三國………而是三國無雙啊。


………等等,所以他的對策就只是帶我們來這逼社長就範?


「假設,只是假設喔。如果對方真的不同意,具體上你打算怎麼做?好奇問問。」


拜託不要是威脅。

拜託不要是威脅。

拜託不要是威脅。


我在心中默念。


「放心不會出人命啦。我只是會請你們跟他來場裸體東洋劍。」


不但要威脅,還都扒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且威脅他的我們自己也得脫光!


「話先說在前頭,我可不幹。再說什麼東洋劍又是什麼鬼。」


不如直接sen他兩巴掌再扒光他拍裸照比較快。


「我們是洋人嗎?」


「不是啊。」


「那就對啦。」


什麼鬼!


「裸什麼?」迪歐聽到我們的對話,沒什麼精神的問。


「就是一種比較特殊,只有男性才能夠較量的運動……通常為了展現肉體的美,雙方會脫光衣服。」


「呃……真的要脫光?」


迪歐看起來相當的猶豫,他那張帥氣的文青臉已經道盡了一切。不過他向來逆來順受,搞不好真的會脫也說不定………


「你沒有要脫啦,只要讓廢物社長脫就好。還有阿噗你先把手機準備好,等到社長被扒光你就立刻開始錄影。」


「喔喔,那就好。」聽到自己不用脫的迪歐鬆了口氣。


不太好吧?我們要脅迫別人,而且還是裸男欸?


「瞧你這麼擔心,這只是最後手段啦。」


注意到我面有難色的波肥解釋:


「再說這傢伙腳踏兩條船,被這樣對待根本死有餘辜OK?我們是代替男社員懲罰他!嗯?幹麼這樣盯著我?」


「沒,只是覺得以後我一定會在社會頭版上看到你。」


我很肯定。


「那我一定大喊媽我在這。」波肥笑著說。



十分鐘後,辛苦抵達五樓的我們走出樓梯間,大老遠就看見了廢物社的社辦,於是三人前中後鬼鬼祟祟的靠近,想先偷看看裡面是否有人。


「這下難辦了啊……」走在最前方,最先看清楚廢物社社辦的波肥低聲說道。


眼前的廢物社社辦跟走廊隔著一道牆,雙方之間僅只有一扇看起來很重很硬的木門,以及兩面接近天花板的透氣窗。


透氣窗位在一個成年男性不太可能用手碰到的高度,木門上的玻璃又是霧面,幾乎沒有其它的空隙。


簡單來說,我們沒辦法得知裡面目前有沒有人。


嗯……隔著透氣窗是能看到社辦的燈現在是關著的,他們該不會已經離開了吧?


這沒理由啊。難道是三蒔的線民情報出錯?


「怎麼辦?」我用眼神詢問波肥。


波肥聳聳肩,快步走到社辦木門前面敲了兩下,然後轉動門把。


喀啦……咚。


………


對。


就是"喀啦……咚",我們聽見了"喀啦……咚"的聲音。


--在寧靜的森林中,一點點些微聲響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相信這種敘述,各位應該在漫畫或小說中都看到爛了吧


好巧不巧,此時的社辦大樓正處於這樣寧靜的時間點。也正因為如此,波肥這個轉門聲顯得相當刺耳。


事先聲明,我所謂的刺耳並不是很大很突兀之類的刺耳,而是這聲音很不尋常。


門鎖著時轉動門把會發出「喀啦」的聲響,這點各位同意應該沒有意見吧?


可是我可以賭上我未來不知道會不會有的孫子的名譽發誓,我從來沒聽過之後還會從門內發出「咚」的。


………


………


………


我們三人面面相覦。


幾秒過後,波肥突然大聲喊道:


「裡面的人給我聽著!我是宕間大學自校警備隊的大隊長。剛剛有線報指出這間社辦遭了小偷,不管現在在裡面的人是誰,現在給你最後警告!」


他換了氣繼續大喊:


「如果這是誤會你最好快點出來澄清,否則我們會直接認定你是竊賊,強行破門制伏你。在警察和管理員來之後你自己看著辦!我們知道裡面有人,別想裝死。我數三秒,數完馬上破門!」


他說完還不忘用力踹門一腳。


到底有誰會被破綻這麼多的說法騙到啊?


我正在這麼想的時候,聽到房內傳來一陣清楚的躁動聲,看來裡面真的有人躲著。


問題是,為什麼?


如果在裡面的是社長,那他為什麼要躲?難道裡面的人真的是小偷?


「一!」


還沒來的及思考,波肥已經開始倒數,還揮揮手示意迪歐捲起袖子準備突入。


「三!」


「哪有人直接跳到三的啦!別撞!我這就開,這就開!」


波肥倒數的語音還沒落下,房內就傳來了男性的喊叫聲。隨後門「喀啦」的一聲打了開來。


從門內探出頭的是一張有著漸層的挑染,看起來白白淨淨的日系帥哥臉,沒準是大學生活中會活在團體中心的那種人物。


我看這人想必就是社長了吧。


不得不承認,這人不只是廢物社社長,還是個很帥的廢物社社長。靠這張臉能不能當偶像明星我不知道,但拿來把妹肯定沒啥問題。


探出頭的社長露出一副有點僵硬,但還算是和藹可親的笑容說道:「請問………有什麼事……喔幹!」


還沒說完,白帥帥的廢物口中蹦出了與容貌完全不相襯的髒話。


這不是他的錯,因為波肥一看見他的笑臉,二話不說用力的踹了一下門,門緣正中了那張帥氣的顏面,讓他不由得一邊摀著臉哀號一邊從門後退開。


「走,進去。」


隨著波肥大喊,我們三人立刻趁亂鑽進了廢物社的社辦。


「你……你們到底要幹麼?」


波肥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眼前的帥哥是誰,但他還是裝傻的說:


「蛤?當然是抓小偷啊!你以為開門就沒事嗎?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竊賊裝成社員?迪歐隊員,把大門顧好別讓他跑了。阿噗隊員,蒐證!」


啊啊,看來波肥打算趁這個機會直接略過peace的選項了,我從口袋掏出手機按下錄影鍵。


「等等,我是廢物回收利用音樂研究社的社長!」


「你就是廢物社長?」


「對我就是廢物社………不是,我是廢物回收利用音樂研究社社長!」


「再問一次,你就是廢物社長?」


「就說了我………」


「最後一次,你就是廢物社長?」


「………對啦!你看我的學生證啊!」


嗯,波肥真的很壞。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廢物社長從口袋掏出學生證,還拿出社團的幾張文件拼命想證明自己的身分。


只是波肥根本沒有想看這些文件的意思。他繼續咄咄逼人的說:


「好啦隨便,解釋一下你為啥要關燈假裝不在?先警告你,你要是有一句話不誠實,我現在立刻報警!」


呃……要是警察來了,完蛋的會是我們吧。雖然大膽把對方的王牌搬出來唬的他不要不要其實也是一種談判方法就是了。


「我………我只是睡著了。再說我要裝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會來啊!」


嘖嘖嘖,瞧你眼神游移成這樣,就這副樣子還想劈腿?修羅場也是活該。


But,他還是講到了一個我剛剛沒想通的重點。


既然他根本不知道我們會來,那他在躲誰?女朋友?小學妹?還是第三勢力?


不不,應該說問題不在躲誰,而是為什麼要躲。


「欸,阿噗隊員。如果現在突然要玩捉迷藏,你會想躲在哪裡?」不知道為何,身旁的波肥突然無視社長,湊過來小聲地問我。


「啊?」


突然間問這什麼奇怪的問題啊?


「你別管,回答就是了。」


我環視了廢物社社辦一圈。


嗯,廢物社的社辦並不小,房間正中間併排了兩張大概能坐十人左右的長桌,一旁的地上還有一些書和散落的文件,這大概就是我們剛剛聽見咚的聲音來源。


除此之外,社辦四周的牆上擺放了為數不少的鐵櫃。


鐵櫃有大有小,鐵櫃門上有透明玻璃,從內容物看來很明顯是用來裝文件的。另一些很大又沒玻璃的看起來就是拿來裝大型的廢物──……大型的樂器。


「大概就……靠窗的櫃子跟……右牆中間的櫃子吧?」我思考了一下之後低聲回道。


因為其他的櫃子不是呈現半開,就是顯得太小。正常人沒練過軟骨功根本塞不進去。


「嗯,跟我想的差不多。」


「喂!你們到底………?」


波肥聽完我的回答之後繼續無視廢物社社長,逕自走到了窗旁將靠窗的那個櫃子用力拉開。


唰--


不出我所料,裡面裝著一些大型廢物(樂器)。


「呿,猜錯了嗎。」


不過這顯然不是波肥要找的東西,他「嘖」了一聲,關上門往右牆的櫃子走去。


當我還在疑惑波肥到底在做啥時,廢物社長好像注意到了什麼。


「喂!你做什麼!不要亂翻啦!」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急忙上前想要制止波肥開另外一個櫃子,卻被波肥用一個精湛的走位躲過,還順勢拉開了鐵櫃──



唰--



咚!


………


一道沉沉的聲響瞬間傳遍整個室內空間,讓社辦陷入了沉默。


緊接著打破沉默的,是從地上傳出來的:


………」


我低頭一看,發現原來這聲音的主人來自於一個衣衫不整的人。


衣衫不整的,人。



人,而且衣衫不整。



噢………



這………我的天啊!



怎麼可能,不合理啊。


 …………



他們對於能夠回收的廢物的定義原來有這麼廣!?


「呃,阿噗。雖然我沒辦法從你的表情判斷你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我覺得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波肥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副擺明就是想看好戲的笑容走近那個倒在地上的衣衫不整的人問道:


「那麼,請問妳是………正牌女朋友?還是小學妹?」


波肥講完我才發現原來那是一位女性,我得再次強調,她衣衫不整


嗯,總之先拍下來就對了。


●REC


「等等!不要拍,我可以解……


社長急忙揮手擋住我的手機鏡頭,但另一道尖銳的聲音卻比他早了一步。


「別把我跟那兩個賤人扯在一起!!!」


什麼?


另外………那兩個??


SO…………這是……第三個?而且衣衫不整?


say


「妳也是社員?可是其他兩個人也是社員……天啊貴圈真亂!」純情的迪歐終於也弄懂發生了什麼事。


人家說現實總是比故事更加離奇,此話果然不假。


現在在眼前上演的劇情,有一種玫瑰捅你眼+台灣變色膿Plus藍色雞豬網也不夠看的感覺。


三蒔跟阿雲一定會後悔自己沒來!



「別跟我提那兩個整天好來好去卻暗地裡婊人的小賤貨!你知道她們………


衣衫不整女似乎說到了興頭上,她不顧自己穿著得不得體,也不管我們到底想不想聽,逕自站起身解釋起她們那複雜到不行的關係。


啊,白色的……


咳,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總之拍就對了。



「等等小姐,那是你們的事,妳們自己去玩就好。」


當我無視社長的阻擋,抬高手機繼續蒐證時,波肥強硬打斷了衣衫不整女那接下來可能會落落長一整段的八點檔劇情。


他轉過來對我說:「阿噗隊員,他們已經證明了自己不是竊匪,手機可以收起來了。」


嘖。


「呃…什麼…就這樣?」跟不上發展節奏的廢物社長從一臉惶恐轉為茫然,像是從惡夢中突然驚醒。


「對啊,我想是有人誤報了吧?公事公辦,你們可以繼續你們剛剛在做的事了。來,請繼續。我們觀摩觀摩。」


「呃……」衣衫不整女一臉尷尬,對波肥突如其來的話相當不解。


「啊,不過在你們繼續之前,我們有點事情要找社長商談一下………


波肥一副想起什麼似的,再度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


在廢話之前得先強調,本系列除了名子以外,跟現實的人事物沒有任何關係,就連個性性別都差很多(?


這周登場的社長跟上禮拜的娜姊一樣,基本上是剛開始寫的時候,為了帶動劇情或是好玩而創造出的角色


掛名的角色最快應該要下下周才會登場。過因為是客串劇情不算多,整體還是會圍繞在目前的五個人身上就是了ry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