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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29日 星期六

放聲痛哭錄音室-4.迪歐與宿舍傳說




四、迪歐與宿舍傳說


迪歐,性別男,是我們的朋友之一。


他目前就讀宕間大學四年級,從一年級入學後便住進了宕間男宿,跟波肥、阿雲、丘山三人分配到了同一間寢室。


迪歐身高大概一百八,臉龐酷似知名複姓男性影星,混身上下都是經過鍛鍊的肌肉。


凡是第一次見到他的人,肯定會先被他那一副神奇的外表給嚇到,產生這傢伙不像他其他幾位室友那樣好說話的錯覺。


不過事實上那只是表象。


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在他那壯碩剽悍的外表下其實有著一顆多籌善感又纖細的心。


迪歐會寫詩、演奏樂器;會隨身攜帶手帕衛生紙;把餐具餐巾擺好摺好;幫校園的花圃澆水,甚至會在看文藝電影時為其中的悲劇角色默默落下男兒淚,可以說是我們這群人之中最和善,也最容易當朋友的人。


喔對了,如果平常沒事有在看漫畫的人肯定會覺得他這外號很眼熟。


沒有錯,就是知名漫畫大作《JOJO的奇幻冒險》中的夢幻大反派──Dio




起初我們也是這樣以為。


很遺憾的是,他本人表示迪歐這個綽號另有緣由,跟荒木老師的作品一點關係也沒有。


儘管不少人都誤會了他綽號的由來,但迪歐本人對此並不是很在意。


在知道dio這個角色後,他甚至還真的跑去把原版漫畫認真看了一遍,把模仿dio當成了興趣。


因此他現在最愛做的就是擺出的著名姿勢喊出經典臺詞「wryyyyyyyyyyyyy,我不做人類啦!舅舅!」


……………


……………


wryyyyyyyyyyyyy,我不做人類啦………人類是有極限的………嗚嗚嗚嗚。」


對,就像我現在眼前看到的這樣。


……嗯,雖然我不知道漫畫裡的Dio會不會像現在的迪歐一樣,掛著滿臉的鼻涕跟淚水這麼喊就是了。


「有誰可以跟我解釋一下迪歐到底怎麼了嗎?」


時間差不多是晚上六點多快半,地點是在男宿,也就是迪歐他們的寢室裡。


此時三蒔正坐在丘山離開後留下的那張空床上,用手撐著充滿疑惑的臉龐,一邊觀察著倒在地上啜泣的迪歐,一邊向我們質問。


起初她還會用腳踢一踢迪歐看看他的反應,可是迪歐對外界的反應微弱到近乎沒有,到後來她乾脆放棄這樣的行為,直接把腳跨在迪歐身上。


先聲明一下,三蒔從以前就一副理所當然的進出男宿,背後的原因我們很早就已經放棄思考了,只知道門口的警衛跟舍監看到她都會臉色鐵青地當作沒看到。


所以拜託不要問,我會怕。



「呃…………


面對三蒔的提問,我試著在腦海中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做整理。一切都得從迪歐在錄音室碰到了那個雞の骨灰罈以後開始說起。



那個時候,我們勘察完錄音室準備要離開。


離開之前,迪歐拿出幾張衛生紙,打算要把那盒肯德基拿出去處理。


這樣說可能很怪,但我確實是親眼看到他在用手碰到了那個盒子後,忽然發神經似的開始無差別攻擊他身邊能碰到的東西。


不只如此,在攻擊的過程中,迪歐的嘴裡還不斷唸著一些我聽不太懂,不成文法的句子。


老實說這種上一秒還是好好先生,下一秒卻突然轉職成狂戰士的情景已經把我跟波肥嚇傻了。


然而,更讓我們覺得詭異的是……


他全程都在哭。


我要強調,當時那絕對不是無奈的默默落淚或是小哭小鬧那麼簡單……那是一種手上抓到什麼就扔什麼,有如抓狂般撕心裂肺的崩潰。


眼前的情況讓我跟波肥傻眼,花費好幾秒才從錯愕之中回過神,上前想去阻止他。畢竟放在錄音室裡的東西都是高價設備,若是不小心被砸壞了,不只可惜,也很難跟人交代。


只是在看見狂戰士迪歐一拳把身旁的木櫃打出裂痕的那一剎那,我們倆很乾脆的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而朝向大門的方向開始狂奔。


──


用力關上門,姑且算是成功避難的我們蹲在錄音室外頭喘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偷偷的朝裡面看了一下,發現迪歐並沒有將注意力擺在我們身上,只是一個勁的在錄音室內亂砸東西。


「呼…………波肥……該怎麼辦?」


單憑我們兩個根本沒辦法阻止迪歐,但也不可能就這麼把他丟著一走了之。


「呼……不知道,先看看狀況再說。」


無奈之餘,我們只好半開著錄音室的門,一方面偷聽裡面的動靜,順便猜一猜又有什麼東西被迪歐砸爛。



──啪啦


清脆短暫的聲響。


「架子」波肥。


「鼓架」我。


──鏮啷


稍微有點質量的聲響。


「椅子」波肥。


「桌子」我。


──咚鏮鏘啷嘩啦啪啦啪啦啪。


嗯,聽起來像大型物體摔在地上連帶碎了一地玻璃的聲響。


……你覺得呢?」我問。


……數到三一起說。」


「好,三。」


「錄音器材」「錄音設備」我跟波肥幾乎同時回答。


就這樣,在玩膩你猜一個我猜一個的遊戲之後,我們開始討論起要是社長追究起來,究竟該裝傻或是威脅他比較好。


討論討論著,時間不知不覺地已經到了五點半。


「喂,裡面的聲音好像越來越小了?」


坐在鐵門旁的波肥注意到室內已經不再傳來聲響,便躡手躡腳把門拉開,探頭看看裡面的狀況。


「怎麼樣?」我靠在另一邊問。


「他好像已經哭累了,現在正躺在舞台上蠕動……走,我們進去看看。記得小心點。」


於是在波肥的一聲令下,我跟在他身後偷偷摸摸的進入了錄音室。


錄音室內部簡直跟跟被阿拉花瓜之後沒什麼兩樣。


滿地混亂就先不提了,地上還倒著很多很多曾經應該是器材,現在不仔細看可能還認不太出來的殘骸。


稍微統計了一下,剛剛猜器材的結果是波肥猜對了五項器材,我猜對三項器材,一項平手,平手的那項自然是已經不成形狀的錄音設備。


阿彌陀佛,來世別再當錄音器材,投胎做人吧。


跨過了各種看不出原來長什麼樣子的遺骸,我們好不容易踏上舞台區,發現迪歐正躺在地上圈成一團啜泣。


他一個人窩在那流著眼淚喃喃自語,叫他不應聲,戳他也沒有反應。


正常人都知道,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之下,你要他自己站起來走回宿舍簡直是癡人說夢,因此我跟波肥只好一人架一邊,硬著頭皮把他拖回男宿。


好家在,離開圖書館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外頭的天色也顯得略為昏暗,校園的路上看不到多少行人。


我是不知道路人對於兩個普通身材的男生架著一個啜泣的知名(校內限定)肌肉男在路上拖這件事是怎麼想的。


只希望不要有奇怪的傳聞才好。



三十分鐘過去,我和波肥終於把迪歐一路從學校拖回宕間男宿的寢室,並各自聯絡了三蒔跟阿雲要他們趕快來集合,一起研究該不該把迪歐送到山下的大醫院做檢查。


剛睡醒的三蒔在接到了我們的消息之後很快就趕到了寢室。


「簡訊我看到了,迪歐他……啊!」


──咚


不過她來的實在太趕,進門時來不及避開被我們扔在地上的迪歐,直直的跟地板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這也是她現在會不斷地踢迪歐,還氣憤踩著他的原因。


「這事情說起來有一匹布這麼長,只能說真他X有夠衰小。」波肥誠實地說出了我的感想。


這真的是莫名其妙到不行,毫無頭緒。


「那就長話短說啊。」三蒔似乎是發現目前的姿勢用一隻腳很難難保持平衡,她乾脆把另外一隻腳也跨在迪歐身上「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他哭成這樣?」


長話短說………


這個詞我明白,意思是掐頭去尾省去那些多餘的廢話,只講事情的重點。


我開始重複剛剛的那段回想,試著想要找出迪歐變成這樣的原因。


………


………


啊!該不會?!


迪歐很明顯是在碰到那個盒子之後出事的,也就是說問題就在……


「該不會是雞……雞の骨灰罈唔嘔!」我靈光一閃大喊。


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跳起來的三蒔踢了一腳,倒在迪歐旁邊哀號。


「什什什麼雞雞又揮又彈的?!」她仍然踩在迪歐身上,有點緊張的大喊「你們在玩什麼變態遊戲,性騷擾?!」


「……二話……不說踢過來……比較變態吧……」倒在地上的我只能發出微弱的哀號。


「對!應該是那個雞の骨……等等別踢!」


波肥應該是聽到我大喊,也想起了那個肯德基盒子的事。不過有了我這個先例,他在喊完之後很靈敏的往後一跳,閃過了三蒔那明明站在迪歐身上,威力仍絲毫不減的踢擊。


「那是我們在錄音室發現的一個肯德基餐盒。迪歐就是在碰到那個之後開始發神經的……


他快速的將我們在錄音室發生的事情,以節錄重點的方式向三蒔敘述了一遍。


當然他沒有提起那個躲櫃子的女社員,還有社長腳踏三條船被我們要脅的事………不然三蒔肯定會賜與波肥無法迴避的一腳,然後去把廢物社長當成可燃廢物燒掉。


「就覺得奇怪,錄音室沒事怎麼會只整修到一半,很多東西看起來都是草草完工。我想一定是那盒肯德基有古怪,迪歐中邪了!」


波肥在最後如此斷言道。


「拜託都什麼年代了,哪有什麼中不中邪的。而且你們看他這麼壯,踩到現在都沒挨過一聲。」三蒔一邊說一邊踩了踩腳下的迪歐「你們三個要比賽誰先中邪,我看他還要排隊呢。」


「不不不,這種壯漢八字輕的可多了。正所謂外強中乾金絮其外………


──喀拉


說到一半,寢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原來是揹著後背包的阿雲回來了,他嘴裡還在碎碎念「我說,突然傳簡訊要我回來也就算了,在寢室裡面嚷嚷什麼八字連門外都聽得………


走進寢室,阿雲在看見我們全員的樣子後整個人凍住,聲音還越來越小。


他先是詫異地的看了看地上的迪歐,再看了看踩在迪歐身上的三蒔,然後又看了看在地上哀號的我,最後無奈地看著波肥問道。


……這,誰能夠跟我說明一下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我不是很明白。」


「這件事情說起來真的有一匹布這麼長。」波肥回答。


「……那就長話短說啊?」


在地上打滾的我聽到阿雲說了一個很熟悉的詞。


長話短說,意思是省去廢話只講重點。


我洗刷冤屈的時候到了!


「全都是因為雞の骨唔嘔!」我好不容易使出全身力氣站起來想搶先跟阿雲解釋,沒想到還沒說完卻又被三蒔踢了一腳。


「簡單說就是迪歐中邪了啦!」


波肥無視倒在地上的我,把剛剛才和三蒔說過的話一字不漏對阿雲又複述一遍。


阿雲聽著聽著,臉色逐漸的沉了下來。


…………你們確定真的是那盒肯德基在作怪?」他問道。


「肯定是吧,那時我和阿噗站比較後面沒碰那個盒子,現在都好好的。」


好你媽。


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的我沒能將這句話說出口。


「開什麼玩笑,別說你相信他們兩個的鬼話,肯德基的盒子能讓人中邪?」三蒔搖搖頭,依然不願意認同我們的說法。


畢竟情報調查向來講究的是科學與證據,我想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三蒔並不會隨便相信。


「其實有很多事情都是真的遇到了才不得不相信………先不管波肥跟阿噗怎麼說,你看迪歐那樣子正常嗎?」


阿雲一邊說還一邊拿出他的手機給我們看「還有剛剛我回來的路上無聊看了看學校討論版,上面全都是宕間大學肌肉猛男哭著被兩個男人架走的照片。現在討論的可熱烈了。」


該死,早知道拿個什麼東西把臉遮一下。


「這個……迪歐的樣子確實是不太對勁。」被阿雲這麼一說,三蒔也不像之前這麼堅持自己的立場,她很清楚迪歐不是這樣的人,她思考片刻之後猛地抬起頭問道:「……要……要是說這是某種病,或是他中毒了呢?錯過搶救的第一時間怎麼辦!?」


不管是不是中毒,妳起碼先從迪歐身上下來吧。


「我記得你們說這是下午三點多發生的事情?」阿雲轉過頭問波肥。


「喔,對阿……糟糕,如果是中毒不知道拖到現在還有沒有救?」


「不知道,不過還是快點送掛急診會比較好,波肥可以麻煩你嗎?你當時在場比較好解釋,有室友身分也會比較方便溝通。」


阿雲一邊指示波肥,一邊走到地上架住仍在啜泣的迪歐。


波肥見狀也走到另外一邊架住另一隻手,將迪歐抬了起來扶到床上,他說:「我是沒關係啦。只是他這副樣子我也沒辦法載,得打電話叫計程車。還有我該怎麼跟醫生講啊?說他碰了一盒放了不知道幾年的肯德基後開始爆哭嗎?」


「你隨便找個理由都好。」阿雲走到了迪歐的桌子旁開始翻找他的櫃子「我先找一下他的證件,你去打個電話叫計程車。阿噗也別賴在那了,起來跟三蒔幫忙把迪歐帶去樓下等。」


「喔。」「好。」


十分鐘後。在眾人的合作之下,我們成功將波肥與迪歐送上計程車,讓他們離開了宿舍。



「迪歐不會有事吧………要是我早點注意到就好了……」回到了寢室沒多久,三蒔便開始擔心的自言自語,依然為方才沒注意到迪歐的狀況感到自責。


「這傢伙三年來的健康檢查比我們四個人加起來還健康。不會有事的,除非真的是因為八字輕中邪,不然一盒肯德基是打不垮他的。」阿雲拍了拍三蒔的肩膀。


「對啊!迪歐八字輕不我是不知道,但身體肯定是我們之中最好的,安啦。」搞不好被三蒔踢了兩腳的我更需要就醫也說不定。


這麼一想,我開始有點後悔剛剛沒跟去醫院了。


「醫生說不定還會建議波肥帶他去收驚。畢竟他那個狀況根本就不像是中毒」我回憶起當時的狀況「事發時我也在場,我可以拍胸部保證那個絕對是中邪!」


嗯?我明明只是好心想讓三蒔放輕鬆,怎麼反而看起來變得比剛剛還緊繃?還有阿雲你這麼用力瞪我幹嘛?


……只是假設哦。假設迪歐真的是中邪好了,我們要怎麼幫他?帶他去山下的廟收驚嗎?」三蒔的聲音小到不認真聽還聽不清楚。


這問題問得真好。


在場的都是一邊打電動一邊喝著化工飲料長大的都市屁孩,誰知道遇到中邪收驚什麼的狀況該怎麼處理啊?


「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印象,我們宿舍有一個被稱為大師的人物………」阿雲非常非常非常突然講起了一個流傳已久的都……呃,因為是宿舍流傳的,所以是宿舍傳說。


據說很久很久以前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年,有個男學生住進了宕間男宿舍,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沒有人知道那位學生叫什麼名子到底是誰,也從來沒人看過他出門,更沒人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事實上,就連校方都不確定當初大家看到的那位入學的學生到底是不是我們學校的人。


在那之後,宕間男宿每年都傳出不少傳聞,說什麼有住宿生在半夜的走廊上目擊到一個撐著拐杖,身穿白袍的男子四處徘徊,追上去時卻又消失不見之類的。


還曾經有好幾個諸事不順的學生在門前發現不知道是誰寫的符咒,上面寫著大大『平安』兩個字。


有些人感到害怕立刻丟掉,什麼都沒發生。


而有些人半信半疑的帶在身上,沒多久後還真的變平安了。除此之外,那些學生還在一個學期內交到女友,歐趴到大四順利畢業。


這類的例子每年總會出現幾個,被稱為大師的人影的傳說也漸漸在住宿生之間流傳開來,一直口耳相傳的傳到了現在。


另外這只是不重要的小消息啦。


聽說大師原本好像因為白袍跟拐杖,被住宿生稱為甘道夫的樣子。但是這名子對大學生來說實在是不怎麼吉利,久而久之稱呼就變成了大師。



……………


毫無疑問,自詡為情報通的三蒔也知道這個傳說,不過她是比較相信科學的人,應該是從來沒把這傳說當真過。


迪歐的事說是中邪也就算了,如今阿雲竟然還要找宿舍傳說來幫忙,當三蒔明白阿雲突然提起這件事背後有什麼含意時,臉色能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阿噗你怎麼看?」她鐵著臉直接轉過來尋求我的意見。


這個嘛………雖然我不是在宿生,不過不能否認,我確實對大師的傳說卻也是略有耳聞,而且充滿興趣。


要是運氣好能找到大師,就可以得到那個號稱能歐趴跟交到女友的平安符。如此一來,我說不定就能交到女友,也不用再因為畢業考的事情提心膽跳了。

………我是覺得可以嘗試看看。傳說中大師相當照顧我們學校的在宿生,而且現在迪歐送醫了,檢查結果出來前也沒別的方法啊。當作是為他祈福也好。」


我說完,三蒔只是發出了「嗯」一聲之後便沒了反應。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於是我又補充道「有一句諺語叫死馬當活馬唔嘔……」


不,沒有一句叫做死馬當活馬唔嘔的諺語,只是我講到一半挨了三蒔的第三次踢擊而已。


「烏鴉嘴,什麼死馬!迪歐好好的好嗎。」三蒔站起身,在室內不斷地來回踱步。



好一段時間過去。

這段時間我因為真的很痛所以不敢再開口說話,只是趴在地上兩眼哀怨默默看著阿雲。


阿雲沒說什麼,只是聳聳肩用眼神表示他也不敢多嘴。



在我數到踱步第192次折返時,三蒔終於停下她的腳步。

她像是終於下定決心的說道:「好吧……就去找找看大師………前提是找的到的話。」


「嗯,那可以先麻煩妳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關資料嗎?」


阿雲就像是早就已經認定三蒔會這麼回答一般,立刻就給予了指令,請她先透過情報網找找與大師有關的情報。


「等三蒔有方向之後我們就出發。那個……阿噗還有什麼事要補充的嗎?」他從床邊站起,用關心的眼神看著我。


「……有」


我無奈地躺在地板上。




「………我也想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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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天來更新一下XD

下一次,是大師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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