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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15日 星期日

安價練習短小說-那是一段快樂的日子

這篇短篇小說一樣來自於跟風的安價練習XD

原風主要是來自於一張讓繪師安價的圖,透過留言來決定一個角色的個性、特徵、外觀、種族等設定,並由繪師畫出來。

但我不會畫畫只好用寫小說的方式來側寫噗友們安價的角色。

原噗浪連結

最後安價出來的人物

性別:雌雄同體
髮型:阿福羅(日文アフロ諧音,意指爆炸頭)
髮色:彩虹色
性格:色氣天然呆
衣著:下半身鎧甲,上半身農民破爛布衣,臉左右兩側各一塊面具。
種族:小人族
職業:國軍
配件:插滿海報的大背包
配件:掛在木棍上的明天的內褲


........................................

好吧,如果真有人能把這角色畫出來,那我心中應該只有無限的敬佩。

慎選朋友ry



總之最後雖然花了些時間,但我還是寫出來了ry



為了讓角色的盔甲合理一點,我將背景設定在某個奇幻世界的王國中,用之前想練習的第一人稱,藉由一個旁人的角度來側寫這個詭異的矮人。最後試著結合了小說-獵魔士中兩段我很喜歡的描寫手法來為突如其來的結局表達惆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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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快樂的日子。



「哼~,哼哼哈哈哈~。」
 身後的矮人站在拉車上,開心的唱著奇怪的歌曲,手上不時甩動一根掛著內褲的竹竿。

 我一邊聽著歌曲,一邊駕著馬車來到黑水鎮上最大的平民區。
 
 這裡的建築大多屬於老舊的矮房建築,有著坑坑洞洞讓馬車不斷顛簸的道路,還有一旁堆滿了廢棄的木箱與垃圾的街道。

「幸福的爆炸頭呀~爆炸頭~………啊!阿布,就是前面藍色屋頂的那一間房子。在那邊停下來!」
 
 聽從矮人的指示,我將輕輕的拉了一下韁繩,讓馬車停在藍色屋頂的矮房門前。
 
「阿布,你幫我把後面的箱子拉下來吧!」
 
 矮人跳下拉車,走到了破舊的門前敲了兩下,轉過頭對我大喊。
 
 或許是聽到了門外的動靜,一位老婦人從門內探出了腦袋,遠遠便能從她的蒼白的臉上看出她的恐懼與不安。

「請………請問有什麼事嗎?」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矮人並沒有看她也沒有回答她,而是抽出身後包包上的紙捲,站在老婦人的面前打開並用他那悅耳的聲音開始大聲的唱:

「讚嘆上帝!讚嘆國王!我們是正義的使者!奉命將罪人那已經贖罪的………」

 就在矮人大聲唱著詔令詞的這段時間,我走到了拉車後,用吃奶的力氣把我們的貨物抬到了老婦人的面前,並把蓋子打開。

「今日,請您切記!將您的孩子歸還給您,是依循國王的偉大且仁慈的意志,藉此告知所有人,切勿以身試探王法!」

 我看著箱子,心中暗自猜想著它的樣貌、它的聲音,那些它曾經該有的樣子。但無論如何,現在它只是我們的"貨物"而已。

 老婦人先是睜大了雙眼,呆滯了好幾秒。之後她的臉開始糾結在一團並放聲大哭。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這些死神!」她聲嘶力竭的吶喊。
 
「讚嘆偉大的國王。夫人,根據受害者與目擊者的供詞,您的孩子可是犯下了竊盜罪!而審判長只是依據律法做出公正的判決。這是罪有應得!」

 矮人依舊用那悅耳的聲音唱著。
 
「我們已經把所有的財產都上貢給了貴族!難道我們就該挨餓嗎!你們這些惡魔!」

 矮人沒有回應,只是停下歌聲並收起了他手上的勒令,回頭走了過來拉拉我的衣角。

「走吧,阿布。沒我們的事了,去下一家吧。」

 就在矮人爬上載滿了一個個大箱子的拉車後,我也坐上駕駛位,駕著馬車朝向下一個目的地出發,直到那哭嚎聲消失在身後,聽不見為止。

──

 是的,這就是我的工作。駕著馬車,將那些已經償還罪孽,變成了貨物的罪犯們送回給他們的家人。
 據說這是國王所定下的律令,他認為把屍體送回人民手上,比直接燒掉更能有效的遏止犯罪。而負責運送這些屍體的人便是我的矮人搭檔,阿福羅。
  
 相信我,他是一個很奇怪的矮人。

 他總戴著一頂彩虹色的爆炸頭假髮,穿著破爛的布衣和腿鎧,左右臉還有兩個奇怪的面具,其中一面的唇上塗著胭脂。聽說他在過去的十年裡都用這副裝扮,獨自一個人駕著馬車,造訪所有的街區。

 原本他孤單的工作將繼續持續下去,但近年來農稼欠收,因為繳納不出賦稅或按耐不住饑餓而犯罪的人不計其數,被判刑的人更是過去的數倍之多。
 大量的貨物超出了他的負荷,於是上頭決定藉處罰的理由,派一個曾經捅過摟子的倒楣鬼來幫助他。



「我說,阿福羅。我可以問你一…………好幾個問題嗎?」

 與他相遇的第一天,駕著馬車的我很快就按耐不住滿腦子的好奇心,和他搭起話來。

「嗯~?不用那麼拘束啦,要問什麼都可以喔。」

 躺在貨物旁的阿福羅甩著他的棍子,語氣中充滿了爽朗和愉悅。

「你跟我一樣,都是軍隊的人吧?我看到你穿著盔甲。」

 雖然只有下半身。

「嗯?應該算是吧~」

「但我從來沒聽說過軍隊中有矮人………」

 人類總是對於非人類種族充滿了歧視,連要過上普通生活都充滿了困難,更別說要成為保衛領土的士兵。

 阿福羅聽了我的問題之後騷了騷頭,突然從貨車上站了起來,大聲的唱道:

「偉大的人類通融了非人類孤兒在他們的領域生活,非人類應該用他的一生來報效國家。矮人只需要腿甲就好,矮人在看到敵人之前就會死掉,矮人沒必要浪費時間穿整套。」

 我並沒有從歌聲中聽見他絲毫的憤怒。不如說聽起來相當的安穩,平靜。

「找個最惹人厭的差事給陰陽之子,他們是這麼說的。」唱完之後,阿福羅在我身旁坐了下來,並把臉上的面具拿下來對我眨了眨眼睛。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阿福羅說的陰陽之子就是我們所說的惡魔之子,這也是那些皇家貴族沒有把他派到邊疆去送死的原因。儘管大家都認為這只是那些宮廷祭司的迷信,但說到底也沒有人有那個勇氣和惡魔作對。

「那………你為什麼要戴著面具跟爆炸頭假髮?」

 我得承認,這才是我真正想知道的事情。

「面具代表著我內心中的兩面,而這頂爆炸頭假髮則是希望人們看到我時不要太傷心。」阿福羅回答得沒有任何猶豫。


 我們開始聊起了自己和對方的事。我們聊了很多很多。
 
 其實,那時候的我並沒有告訴阿福羅,人們將他稱之為報喪的彩虹惡魔或貴族私刑的走狗。也沒有告訴他這麼做其實無濟於事。

──

 在那之後的好幾年我們依然重複著同樣的工作。
 
 這段時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一段平凡的快樂日子。我駕著馬,他唱著歌。
 我們以為,等著我們的只有越來越多的罪犯,只有越來越多的貨物。


 那時候的我們並不知道。幾年之後鎮民的憎惡終究超越了恐懼,他們要求貴族除去惡魔,並將得到了大義名分、那些曾經迫害他們的貴族視為英雄。
 
 那時候的阿福羅並不知道。十幾年來,戴著彩紅爆炸頭的矮人成為了自己幾十年來運送的貨物。
 
 那時候的鎮民也不知道。在彩紅假髮的矮人惡魔死去之後,戴著彩紅假髮的人類惡魔將會出現在他們家門前。

 沒有人知道。
 
 那真是一段快樂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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